香璎安,“没事没事,我是跟爹爹开玩笑的。是这样的……”把今天发生的事大体讲了讲,“……我是怕爹爹听到之后,会找陈墨池算账……” “我要杀了他!”两截头绳如何捆得住广宁王,他随手挣断,然大怒。 “爹跟你一起去!”安王叫道。 他一心想巴结广宁王,别说收拾陈墨池了,身份更高的人他也敢动手。 香馥垂泪,“世上怎有这等狠心人?他不配当爹,他不配!” 英氏忙着找槌,“我的兵器呢?” 安王妃明白了,“怪不得小丫头在里不说。你是怕我当时便忍不了,大闹皇?” 张旸静静的道:“璎儿,你应该把我们全都绑住。我们每一个都受不了。” 香璎忙伸开双臂挡在广宁王面前,“爹爹,您要是这样冲出去,就上了陈墨池的当了!陈墨池之所以这么做,就是想让您到公主府痛揍他!” “还有这样的人?他五行欠揍么?”安王妃纳罕。 张旸帮着香璎拦下一蹦三尺高的安王,“安王祖父,璎儿的意思您明白了么?” 安王气呼呼的,“祖父不明白!” 香璎解释,“大驸马是算计了我,可亲自下旨的是皇帝陛下。咱们若冲到公主府痛揍他,岂不是打了皇帝陛下的脸?有安王祖父在,陛下或许不会明旨申斥,但一定心中芥蒂。安王府以后的麻烦,大了。” “大驸马用心险恶,咱们一定不能让他顺心如意。他等着咱们发火失态,咱们偏不,气死他。” 作者有话要说:2分评送小红包,截止到下一章更新的时候。 谢谢大家,明天见。 第55章 所有的人都同意,“璎儿说的有道理。” 安王同意是同意的,还是不甘心,“就这么放过他不成?我老人家不高兴!” 香璎笑咪咪取出一方印章,“这是大驸马给我的见面礼:他的名章。他在钱庄存的款子若要取出来,是凭这个名章的……” “咱家又不缺钱。”英氏嚷嚷。 英氏扯扯安王妃,“我家不缺钱,真的。” 英氏是要告诉安王妃,论地位她和安王妃差得远,可她有钱,很阔气。 “知道。”安王妃平时会一脸嫌弃的和英氏吵架,今天却很好说话,对英氏格外迁就。 “把他的钱取光,不解气。”广宁王也道。 香璎得意的笑,“这个爹爹便不懂了。陈家人口不少,都靠大驸马一个人养活。咱家是不缺钱,不稀罕大驸马的私房,但我若把大驸马的私房掏空,他便应付不了他大哥、小妹那两大家子人。南公主府便热闹喽。” 香璎是经历过前世的。她知道陈家的人在南公主府仅凭公主府的月例银子是支撑不下去的,陈墨池一直在拿私房钱贴补。如果有一天,陈墨池没钱了,陈家人的优裕生活继续不下去,南公主府肯定闹翻天。 按常理说,在人屋檐下,哪能不低头。既然住在公主府,陈家人便应该守公主府的规矩。但陈家人已经吃惯香家了,在陈家人看来,陈墨池就是个香饽饽,香家抢着要,南公主也抢着要。既然都抢着要,那理所应当讨好陈家人、养活陈家人,理所应当要让陈家人锦衣玉食。 南公主和香馥可不一样。香馥和陈墨池做夫的时候,能忍让陈家人、养着陈家全家,拿陈老太太等当自家人看待。南公主也可以养着陈家这些人,但那是恩赐的态度,府中有份例、有月例,再多的南公主便不肯给了。 抢走陈墨池的钱,是香璎报复陈墨池的的第一步。 香馥幽幽叹气,“从前我总是劝璎儿,说陈墨池总归是她亲生父亲,要璎儿尊重他、敬他。这个话我归回,璎儿,你凭自己的心意行事吧。” “璎儿,你抢他的钱,那便抢。”广宁王支持香璎,“不过,他人脏,钱也脏,钱抢到手之后,捐了吧。你若缺银钱使用,爹给你。” “有钱有钱,璎儿有钱。香家的钱都归她管。”英氏忙道。 香璎笑嘻嘻的伸出小手,“我钱确实够用。不过爹爹要给我钱也是可以的,我不嫌钱多了烧手。多多益善,多多益善。” 张旸把她的小手挡回去,“他说过,他的钱是我的。” 广宁王诧异,“你记这么好,你小时候我说过的话,记到现在?” 张旸微笑不语。虽然不语,但他的神情分别是告诉广宁王,别想赖账。 “跟我抢钱?”香璎叉起小蛮,气势汹汹。 “陪你抢钱。”张旸笑,“明个儿你要去钱庄对不对?一起一起。” 香璎乐了,“我还真需要你这么能打的。钱庄若老老实实取给我还则罢了,若有一句半句推之词……” 张旸果断的做了个“杀”的手势。 香璎喜笑颜开。 广宁王见他俩玩得开心,心情也放松了,“璎儿,阿旸,你俩都会抢钱了,估计也用不着我了。我的钱要好生存起来,给小弟弟用。” 广宁王是开玩笑,谁知安王当真了,瞪起眼睛,“哪能没有小丫头的?宪儿我告诉你,没有谁的也不能没有小丫头的,你敢欺负她试试。” 安王妃也替香璎抱不平,“小丫头跟她小女婿闹着玩罢了,宪儿你跟着什么。” 香璎细腻光滑如软玉般的小脸蛋上,飞起朵朵红霞。 小女婿?这都哪跟哪啊,王妃祖母真会胡说…… 她假装没听见,拉着英氏的手叽叽咕咕。 张旸脸也不自然,破天荒陪安王说起闲话,天南海北的胡扯。 广宁王和香馥看在眼里,窃窃私语。 “阿馥,我养大阿旸,是给咱家璎儿养了个小女婿?” “从前没留意,今天仔细想想,阿旸这孩子很好,又无父无母,做个上门女婿岂不是两全其美?” “当弟弟养大的孩子,却成了女婿,辈份了,哈哈哈。” “你不是说,他叫过你哥哥,也叫过你爹爹?你们本来就。” “阿旸不是我弟弟。”广宁王偷眼瞅张旸,“阿馥你是见过我养父的,你瞧瞧阿旸,和我养父没有一点相像之处。按我养父的相貌,便是找个天仙,也生不出阿旸这般俊美的少年。” “总之无父无母,当上门女婿正合适。”香馥特别意。 “阿馥,我虽没给你当成上门女婿,却养大了一个上门女婿,我功劳是不是很大?你打算怎么奖励我?”广宁王柔声细语。 香馥脸皮薄,双颊嫣红。 安王府内温馨和谐,安王府外,空旷的街巷中,有人踮起脚尖张望。 稍后,有士兵前来禀报,“回驸马,安王府中太平无事。” “没有争吵,没有暄闹?”陈墨池还不死心。 士兵惭愧低头,“回驸马,咱们的人只是府中使,进不到后殿。安王府的主子们在后殿用晚膳,太太平平的,没有什么异声传出来……” 陈墨池呆立许久,一声冷笑,转身便走。 什么疼璎儿,全都是装的!安王、广宁王若果真疼香璎,知道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儿因为陈墨池的推荐要去辨认尸首,怎么可能不找陈墨池算账! 假的,全是假的。 可惜香馥、香璎两个没有见识的弱女子,认人不清,识人不明啊。 陈墨池痛心疾首。 第二天,香璎由张旸陪着去了鑫源钱庄。 陈墨池的银子,便是存在这里。 到了钱庄,香璎把名章一亮,要取陈墨池账上的银两。掌柜的让到雅间,奉上今年天新出的吓煞人香,“陈驸马要取八千两白银?有何急用,要取这么多?这么多的现银,小号一时半会的可凑不齐啊。” 香璎小脸一板,特别严肃,“区区八千两银子都取不出来,你还开什么钱庄?关门吧。” 掌柜的是个身材矮小、年过五十的干瘦老头儿,大概是看账本太多的缘故,目力受损,眼睛微咪,“就算这么大的数目小号能备齐,这手续也不对啊。陈驸马的名章有了,可庄票两位拿不出来……” 香璎不耐烦,“你家的后台老板是抚远侯夫人,南公主的表姨,对不对?陈驸马把真金白银存到这里的时候,抚远侯夫人亲自待过的,陈驸马不比寻常,只要拿他的名章即可支取账上银两,是也不是?” 掌柜的僵在那里,点头也不是,摇头也不是。 香璎说的确实是事实,但他若点头,岂不是马上要拿出八千两现银么?一则是这样的现银不好调度,二则陈墨池平时取用银钱是一百两百,至多上千,像今天这样派了两个生面孔,一取就是八千两,掌柜的怕出岔子。 香璎向张旸点点头。 张旸手指微动,一柄锋利无比的短剑抵在掌柜的间,“少废话,给钱。” 掌柜的魂飞魄散,强自支撑,“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产业,敢来鑫源放肆……” 张旸轻蔑,“不就是抚远侯府那个秦韵么?仗着是恭惠皇后的表姐,打着恭惠皇后的旗号,干了多少缺德事。说,你到底给还是不给?” 香璎笑道:“掌柜的,容我提醒一声:你若取给我们,你是合乎规矩的,一点错处也没有。你若不取给我们,你的小命便待了。你家里才娶了第六房如夫人,对不对?你若死了,你家里那六位如夫人,不知会落到哪里。” 掌柜的装作害怕气,不多时,一只恶犬闯进来。 这恶犬体形如,凶狠如,出獠牙,以一种迅疾得不能想像的速度冲过来。 掌柜的眼前一花,都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,只见恶犬已倒在地上,口吐白沫,眼睛无神,眼见得是活不成了。 “别说一条恶犬了,便是一只,一只虎,他一掌也能拍死。”香璎微笑。 “杀了你,跟杀这只恶没什么两样。”张旸警告。 “我取给你。”掌柜的叫道。 他是个识实务的人,可不想为了保护陈墨池的银子而送命。他才娶了新姨太太,享福的子在后头呢。 陈墨池确实可以凭着名章取钱,这是陈墨池的特权。掌柜的为了保命,决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。 掌柜的大声喊了伙计进来。 掌柜的端坐在椅子上,张旸坐在他身边,掌柜的吩咐伙计调银子过来。 “八千两?”伙计的吃惊。 “怎么,鑫源这么大的钱庄,八千两拿不出来?八千两银子实在凑不齐,便拿金子凑!”掌柜的发火了。 他没法不发火,张旸的短剑就是他间抵着呢,一个不对,他的小命就待了。 伙计是掌柜的一手带出来的,见掌柜的发火,伙计慌了,“小的这便去张罗。”把钱庄的金子拢了拢,凑了八百两,送了过来。 “八百两金子,足足值八千两银子了。”掌柜的战战兢兢。 香璎清点过,“鑫源果然讲信誉,金子成不错。” 掌柜的拍马,“八百两金子,两个这么大的箱子才装得下。小人命伙计给抬出去?” JZfcbj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