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没说完,安歌抬起头,狠狠地砸了下来,砸到了傅斯珩额头上。 凑傻。 只会关心别人,都不知道关心关心自己。 “对不起。” 对不起。 对不起。 对不起。 在心里一连说了三声对不起,安歌躬起身,双手撑在傅斯珩脸颊边,望着他的眼睛,一个字一个字地许诺道:“以后娘娘宠你。” “你很好很好,没有错,什么错也没有,不用道歉也不用理会。” “没人陪你,没有关系,娘娘会一直陪在你身边。 没人疼你,没有关系,娘娘来疼你哄你。 没人教你,也没有关系,你已经很厉害了。 往后漫漫余生,我们可以边走边学, 你只要相信,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。” 你在我就在,又怎么会守不住未来。 …… 安歌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,一边说着一边低头去亲傅斯珩的眼皮和鼻尖。 傅斯珩紧抿着,抬手扣住了安歌的腕子,一手遮住安歌的眼睛。 倏忽,一星半点的光亮了起来。 傅斯珩的眼眸黑沉沉,带着暗。 却藏着光。 “嗯?”安歌疑惑,拿开傅斯珩遮住她眼睛的手,去看傅斯珩。 离得近,他的每一睫看得清清楚楚,眼里跳跃着壁灯的光。 安歌亲了亲傅斯珩的睫。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,刚刚好就成了她安歌的人。 她要把他放心尖上宠着。 傅斯珩喉结滚到一半,眼睑一低。 安歌套着焦糖的真丝睡袍,带子系的松垮,因为弯的动作,敞开了大半。 发丝陷进suo骨中,雪媚娘一样的团子被半裹着。 “珩宝?” “怎么宠?” “你想怎样都可以。”安歌弯着泛红的秋水瞳。 “咣当”一声,锁住囚笼多年的青铜锁应声而碎。 凶兽跑了出来,获得了自由。 它跑到一直守在它身边的少女身前,衔过垂在身后的锁链,讨好着将可以束缚着它的锁链递到少女手上。 少女却将最后可以束缚着凶兽的锁链一并打开。 灯影在晃。 安歌躬身,半趴在枕头上,攥紧了手指去看墙纸。 墙纸上模模糊糊印出个轮廓。 “明天有工作,还有两场秀……” “嗯。”傅斯珩低声应了,“不做。” 安歌咬着指尖,脑子里突然炸开了一束白光。 因为明天要走秀,身上不能有印子,傅斯珩没做什么,连亲都没亲她。 可还是有一尾小鱼在肆意游。 小鱼钻进了池塘里,躲在荷叶下面,时不时透出水面,鲤鱼尾巴一甩,搅了小池塘里的水。 这片池塘里,只有这么一尾鱼。 隔了良久,傅斯珩才从下面抬头,神慵懒,他捏住安歌的下巴,亲了上去。 作者有话要说: 小剧场: 安歌:……珩宝花样真多,这就触及到知识盲区了。 傅斯珩:我听见你骂我凑傻了。 爷爷:我是追着孙子喂饭的爷爷!! 第59章 安歌掀开被子下,小腿一软, 差点没往地上扑, 好在又及时撑了回去,避免了行叩跪大礼的尴尬场面。 撑着面缓了会, 昨晚的场面历历在目。 傅斯珩微阖着眼,鼻尖上渗着汗水的模样太过。 安歌觉得有些热,就连手掌心都冒了层细密的薄汗。 啊啊啊呜呜呜! 二狗子哪来那么多花样! 一定是背着她偷偷补过课悄悄学习过了! 手背贴了贴脸颊,安歌趿拉着拖鞋,拎着小裙子小跑着进了卫生间。 四点多, 天还很黑。 卫生间中,镜子里的女人浑身上下半点儿印子都没有, 肌肤宛如刚剥过壳的水煮蛋, 水汪汪的又,微微泛着点粉。【木有任何脖子以下qwq】 换好衣服, 置放在盥洗台上的手机响了。 安歌拿起,看了眼。 秦湘:【滴滴,我的大宝贝还起得来吗?】 安歌:【?】 秦湘:【你竟然起来了!动湘湘!】 “……”安歌开始打字。 安歌:【珩宝的大宝贝已经换好衣服了, 马上出门。】 安歌:【还有, 请务必记住我是一个非常有职业道德的人!】 秦湘敷衍地回了一个表情包,了角,非常想踢翻这碗狗粮。但随即想了想, 秦湘伸了个懒,又笑了。 这俩祖宗好好的就行了,其他事慢慢解决。 一旁困得神志不清的小圆嘟囔:“湘姐, 你怎么还笑得出来啊?网络上那些造谣的真是气死我了!” “我不笑我还能哭不成?没法啊,人微言轻,这事咱们又没有手的权利。”秦湘说着,抬手拍了拍小圆肩膀,“行了,咱们静观其变吧,傅总肯定会处理的。只要咱们咕咕和傅总的关系不受影响就成。” “能有什么影响?”小圆踢着酒店的花坛边缘,“好着呢。” 好到她们娘娘工作一结束把杂志采访和秀后party全推了,只为赶着回去哄傅总。 一早就有一场秀,画了妆等会也会被卸掉,安歌干脆什么都没折腾,素着一张脸出了卫生间。 卧室里有些黑,傅斯珩半侧着身,还在睡。 他的一只胳膊横在枕面上,碎发垂落下,鼻梁高,眉头微蹙。 安歌单膝抵着边,将傅斯珩横在枕面上的胳膊拿了进去,指尖顺着他蹙起的眉轻抚着,想将他蹙起的眉抚平。 “小禽兽。”安歌无意识嘀咕出声。 傅斯珩的模样太能蛊惑人心了。 睡着了都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。 远看着风光霁月宛如神仙,其实又闷又。 假正经。 小变态。 想到昨晚的事,安歌腿心又是一软,抬手就想“扇”傅斯珩一巴掌。结果手腕刚抬起预备扫下去,腕子被人扣住了。 傅斯珩睁开了眼,眼皮子还耷拉着。 握着安歌行凶的手,傅斯珩懒洋洋地一抬眉,看着安歌。 安歌即将口而出的小禽兽三个字在嘴边飘飘悠悠地打了个转,变成了:“珩宝。” 傅斯珩轻勾起,应了。 他一直没怎么睡。 只中间睡了会,很少做梦的他做了一个梦。 梦里有个穿着粉洛丽塔小裙子、绑着双马尾的小姑娘跑过了那片黑暗,强硬地挤上了沙发,一把将他的围棋盘退远。 粉团子长得水灵灵的,尤其是那双眼睛,大而明亮,但格却一点儿都不软和。 粉团子的小短手在上,昂着小脑袋,特理直气壮地和他说:“哥哥,抱!” 他没抱。 JzFCbJ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