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杳有点好笑地看了眼李睿智:“关你事?” 李睿智以为被他说中了,结合两人都是gay的传闻,一脸嘲讽,“啧啧”摇头:“人段逐弦都有新了,你还上赶着当舔狗,我都替你不值当。” 他说着,拿出手机竖到江杳面前,屏幕上正是那条“小豆傍大佬”的绯闻。 江杳眉心微蹙。 爆料只有侧影,除非是很亲近的人,不然本看不出是段逐弦,除非是对此早就知情的人。 见江杳表情不怎么好,旁边一个寸头立刻“乘胜追击”:“老子早看段家那小子不顺眼了,什么玩意儿还高岭之花,仗着会投胎,一天到晚傲得要死,装出冰清玉洁的样子,鬼知道私下里玩了多少小明星,听说那帮假正经的老钱最近行开趴,男女不忌,玩死人的都有……” 寸头一副狗仗人势的态度,嘴臭得跟吃了屎一样。 “滚开,好狗不挡道。” 江杳打断他,抬脚正要离开。 李睿智站在一旁恻恻地说:“今天你轻易走不了。” 紧接着,身后传来破风声。 江杳眼尾勾出凌厉的锋芒,准反握住后方袭来的闷,把人往前一摔,借惯挡住另一个从正面攻击的人,短短三秒,撂倒两个。 其他人见状,立刻将他团团围住。 他早就看到墙处准备的麻袋,估计是想趁他路过套住他揍一顿,但李睿智非要在他面前先跳两下,导致前摇太长。 江杳左掌包起右拳,捏了捏手指。 他正好心情不佳,索陪他们玩玩。 几分钟后,除了江杳,在场再没有一个能站稳的,嘴最臭的那个寸头,被他连了五个大耳刮子,鼻血都飞出来了。 李睿智找来的这些人都是平时一起鬼混的,一群在酒池林里泡发的草包,身体虚得很,哪里见过拳拳到的真本事,一个个吓得滚,争先恐后开溜。 李睿智看架势不对,也想跟着逃走,被江杳揪住衣领逮回来,掼在墙上。 江杳这人天生一副和气的面相,弯着笑,看人总带点儿漫不经心,碰到不顺眼的,通常不会主动搭理,几乎让人想象不出他动怒的样子。 但这会儿,江杳脸黑得吓人,完全不笑了,表情像在酝酿一场沉的雨。 江杳顺手抄了一钢管,贴着李睿智的脸,顶在水泥墙面上,摩擦声尖刻锋利,如同刀刃划过。 李睿智吓得一个哆嗦,险些子,下一秒,耳边落下冷冷的声音:“不想后悔,就别让我再听到半句段逐弦的闲话,以后不管是谁说的,我都算你头上。” 李睿智还以为江杳铁定要揍死他,没想到只是一句口头警告。 这江家二少对段逐弦还真是维护至极,看样子怕是情深种了。 恋脑果然都是疯子,惹谁都不能惹恋脑! 他立刻点头如捣蒜,举起三手指头保证不会再犯。 丢下手里的钢管,江杳一刻不留,转身离开。 走出小巷,他把沾了灰的外套下,搭在臂弯,夜风一遍遍刮走皮肤上的汗,透心凉。 好久没和人干架了,上的不算。 发了一下,堵在口一晚上的情绪消散了不少,剩下薄薄一层不虞,虽不痛不,但也还是挥之不去。 这片区域是夜生活聚集地,动的音乐,嘈杂的笑闹,纷踏的脚步,各种声音混在一起,仿佛一场通过劣质音响播放的电影。 江杳慢悠悠缀在路的最末端,像片尾的群演甲。 他在想李睿智说的话。 刚看到那条绯闻的时候,他确实气得不行,甚至想直接转发给段逐弦,可不久后,那股冲上脑门的气变成了绵延不断的烦躁。 因为他似乎找不到什么合理的立场,强求段逐弦洁身自好。 他当然也可以像段逐弦那样,用协议来对方,控诉段逐弦的所作所为有损他们的婚姻形象,从而影响两个企业的声誉。 可他就是不想那么干。 觉得没意思。 纵观名利场,在外彩旗飘飘的大有人在,从一而终才是少数,只要处理得当,也没见公司受什么影响。 他不是段逐弦那么霸道强权、不讲道理的人。 而且,他能隐约觉到,自己并非因为这个原因才不。 但他一时想不出自己到底在气什么。 直到坐车到了家门口,他才突然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—— 他和段逐弦不仅是商业联姻,目前还是炮友关系! 作为固定伴,他有权要求睡觉对象保证身体干净,不能到处搞。 窜的肝火终于暂时寻到爆发点。 江杳瞬间有了底气,进家门时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态度。 然而,应灯自动亮起,接他的是一室冷清。 段逐弦的拖鞋就在鞋柜里摆着,没动过。 江杳愣了一小会儿。 现在已经过零点了,虽然他和段逐弦从不互相报备行程,但在他印象里,段逐弦很少夜不归宿。 这会儿八成在哪个温柔乡卧着,今晚是回不来了。 江杳冷哼一声,穿了拖鞋进门,忽然眉头一拧,后背锐痛袭来。 他这才察觉到,打架的时候他也挂了彩,这会儿麻劲过去,复苏的伤处开始闹腾了。jzFCBj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