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逐弦也看到了他,同其他人说了几句后,径直朝他走过来,问他:“你怎么来了?” “路过,顺便接你。”江杳顿了顿,视线飘到别处,状似不经意地问,“刚看魏知寒的朋友圈,他好像也在这边吃饭,你碰到他没有?” 段逐弦点了下头:“碰到了,我们在一个饭局上。” 江杳:“……” 段逐弦也是开车来的,回到住处,两人一前一后进入私人地下车库。 江杳下车,发现段逐弦还坐在车上,同时手机亮起,收到段逐弦的消息:「到我车里来。」 他钻进段逐弦副驾,关上门,偏头看向旁边的男人,车内黯淡的灯光下跟本分辨不出对方的情绪。 江杳憋了一个来回,实在懒得再猜,单刀直入:“魏知寒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?” 段逐弦道:“说了,关于你的事。” 江杳眉头一拧,他就猜到要出问题。 思考对策的间隙,他被一双大手揽住,整个人被迫离开座椅,猝不及防坐到了段逐弦的腿上,狭窄的空间让他一瞬间无法抵抗半分。 江杳条件反用手扶住椅背,垂眸看向段逐弦:“你自己有点判断力,别听他扯。” “据我的判断,他应该不是在扯。” 两人坐在一个正常状态的座位里实在拥挤,段逐弦边说边慢条斯理剥掉江杳身上占位置的厚外套。 江杳语。 这人怎么油盐不进呢? 他也不知道魏知寒说了什么,段逐弦这个谜语人又死活不肯讲明白,他没法准解释。 车里暖气开得很足,羽绒服掉后,江杳上半身只剩下一件睡衣。 像是找到证据,段逐弦没再继续,挑挑眉:“不是说路过吗?怎么连睡衣都没换?” 被当场抓包,江杳眼神飘忽了几下,红了点耳朵,闷声闷气道:“骗你的行了吧,我怕他在你面前搞事情,来看看情况。” 段逐弦“嗯”了声,并不惊讶。 江杳耿直惯了,有点小情绪全往脸上写,本就不会撒谎,从一开始他就看出来了。 那点薄薄的衣物终究挡不住某人作的恶劣心思,江杳也没太阻止。 半晌,段逐弦面惊讶:“自己准备过了?” 江杳绷紧身体,脸红得滴血。 去找段逐弦之前,他的确在浴室呆了很久,但“回报”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。 望着段逐弦逐渐兴味盎然的双眸,江杳狠狠掐住段逐弦的腕骨,愤般朝那张淡的薄咬了过去。 车内的空气很快变得浓稠起来。 为了更好地承接两个人,椅背放得极低,留出足够空间,可以忘情地亲吻。 中控台上的小狐狸摆件剧烈晃动了起来。 地下车库很大,也很亮,营造出白昼的错觉,段逐弦却坏心眼地把车里的灯关了,就好像躲在光天化之下的角落里搞鬼事一样。 空间越是狭窄,官越是无限放大。 虽说这是自家地盘,可毕竟在车里,而车子大多时候并非私密空间。 这样的认知平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,尤其对于江杳这种死要面子的人而言。 每每双眸失神的时候,他透过眼前的雾望向那方明亮,总觉下一秒就会有人从车窗边路过,心脏一阵又一阵狂跳。 段逐弦一开始他头发,亲他,在他耳边低声说情话,特别温柔,触碰的动作前所未有的小心,好像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,往他微颤的脊背、肩头落下一串又一串细细密密的吻,得他心尖发,头皮发麻。 可慢慢的,江杳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。 就好像整个车里的时间被段逐弦掌控住,变得永无止境了一样,每一秒都清晰又漫长。 温柔逐渐被强势取代,演化为一种陌生又可怕的占有,将他团团围困,没殆尽。 得他视觉里嗅觉里触觉里都只能有段逐弦。 他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,段逐弦对他是有占有的。 起初,江杳还坚守男人不能说不行的原则。 到后来他把禽兽、疯子、变态……能想到的全骂了一遍,嗓子都哑了。 准确地说,他骂得越起劲,段逐弦兴致越高,舌汹涌地落在他喉结上。 骂不动了,停下来歇口气的时候,一双吻上他的耳尖,烙下一句滚烫的话:“宝贝,你知道我最想听什么。” 嗓音又低又人,如同海妖歌声般惑,仿佛只要照他说的去做,就可以得偿所愿。 江杳浑身一个灵,本就红透的脸颊又了几分汗涔涔的热意。 “老公……” 被吻到红的嘴终于还是微微张开,讨饶一般。 紧接着,他觉到什么。 反应过来后,瞪圆了一双水汽朦胧的桃花眼。 段逐弦个骗子! 江杳忍不住再度开骂,但很快,骂骂咧咧的话逐渐被另一种更迫切更破碎的声音代替。 第59章 “原来你喜搞纯?” 江杳下车的时候,连气都没来得及匀,整条腿的肌都在打颤,好几次没踩准地面。 钻出车门的瞬间,他心想:这辈子都不会再坐段逐弦这辆车了。 他今天就是吃了撑的跑去看情况,就应该让段逐弦被魏知寒气到,气死最好。jzfcBj.COM |